2022年10月7日 星期五

宋代的佛教


我平常關注的範圍為安世高、支謙、竺佛念,隋唐佛教已經超出範圍很遠,更不用說是宋、元、明、清佛教了。
吳疆、王啟元編,(2021),《佛法與方法:明清佛教與周邊》,復旦大學出版社,上海市,中國。
黃繹勳〈明清佛教研究新文獻與新審思〉(《佛法與方法:明清佛教與周邊》119頁)提及 Peter Gregory 在其1999年出版的書中主張,一般有「唐朝佛教蓬勃燦爛轉為宋代佛教凋敝衰敗」的錯誤印象,主要是下列三個原因:
1. 宋代禪宗自我反省的負面評價
2. 日本學術界的偏頗言詞
3. 宋代儒學企圖將佛教邊緣化的成見

Peter Gregory 認為宋代佛教有其特點及重要性,不容一筆抹煞。因為我不是宋代佛教的研究者,無法給予適當的評論,此處僅是簡單轉述意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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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 Tansen 沈丹森, (2002), ‘The Revival and Failure of Buddhist Translations during the Song Dynasty’, T’oung Pao, issues 88, pp.27-80。
沈丹森在2002年的文章,主張宋代的佛教翻譯事業為挫敗、衰敗,原因為:
1. 「誤譯與譯文艱澀含混、難以卒讀」
2. 「譯文有抄襲、剽竊 (plagiarism) 而非出自翻譯的現象」
3. 「對當代及後代佛教幾乎沒有影響」
4. 「遺漏了許多佛教中觀學派與佛教因明的重大著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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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丹森對《法集要頌經》(T213)的評論
「譯經院(或傳法院)的譯者抄襲既存的舊譯,此一事實可以從法賢(天息災)譯《法集要頌經》觀察到。…如同魏查理所指出的,法賢(天息災)的『翻譯』大量地借用T212《出曜經》的偈頌,這是竺佛念於西元399年翻譯的一種《法句經》版本。魏查理寫道:『《法集要頌經》顯然大量地借用《出曜經》的偈頌,或者是原文照抄,或者是添字改譯成五言句。』確實,只要比對兩者就可以顯現法賢(天息災)的翻譯團隊省略《出曜經》的長行部分,他們抄襲或稍加修改《出曜經》的許多偈頌。也如魏查理指出的,一些前譯的錯誤也溜進宋譯本之中。雖然省略《出曜經》的長行部分讓宋譯有一個新的風貌,《法集要頌經》的內容與遣辭用字主要還是跟此一四世紀的譯本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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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主認為:
沈丹森的評語說「天息災的翻譯團隊省略《出曜經》的長行部分」是貶損過當,如此則意指《法集要頌經》的梵文源頭文本兼有長行和偈頌,這是沒有根據的猜測。說「《法集要頌經》的內容與遣辭用字主要還是跟《出曜經》一樣」,這是忽視《法集要頌經》改正舊譯、特殊音譯詞與其特有的偈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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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野弘元對「本經」(此處意指《法集要頌經》)也有類似的惡評:「而且本經的譯者好像不通梵漢文,拙劣的漢譯也很多,常承襲《法句經》與《出曜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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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主以為:上一評論的第三句是事實,但是第二句的評論不見得公允,有待進一步商榷《法集要頌經》的譯文。至於第一句認為「譯者不通梵漢文」,則未考量「本經」的新譯偈頌與音譯詞,這是不恰當的貶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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