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0月25日 星期一

我的翻譯之旅




從2005年我開始了第一篇佛學論文的翻譯,到今天已經十六年的資歷,這當中我總共翻譯了二十篇佛學論文,加上兩本書。
我翻譯的絕大多數的佛學論文,作者多還健在,有時還頻繁通信,面對面請教法義的機緣也不算少。
這有幾點好處,不懂的時候可以請問原作者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原作者剛開始是「牽手寫字」,面對毫無知識的小朋友亂無章法地發問;後來,這位小朋友也能舉出原稿的失誤。有一次,我問原作者:「這句話,我從英文的理解是這樣的意思,老師你確定要公開作這樣的主張嗎?」老師想了一想,動筆將整個句子改寫。有時候,我跟原作者指出失誤,老師笑到掉出眼淚來,說,「幸好你發現這一失誤,這可是幼稚園等級的失誤呀!」
其實,我也偶爾塗塗抹抹寫幾篇「佛學論文」,事前校稿不下二十次,等論文刊登出來,才發現白紙黑字印著明顯的失誤;以我翻譯的經驗,有相當數量的英文論文隱藏著作者的無心之失。
當然,我遇到的原作者都和煦如冬天的太陽,既給你能量,又溫暖你的心靈。聽作者親自跟你解釋你不懂的地方,這真是幾生修來的福氣。
有時作者老婆心切,連研究方法、資料搜集、和字源字義都一起仔細講解了。當佛學論文的譯者,要能進步,必須掌握一項原則,剛開始時一定要如孔子進太廟,每事都問,而且要問入皮毛、問入筋肉、問入骨髓。
上星期已經翻譯完成封興伯老師的第一篇論文,也經過教授的初稿審核通過,現在開始第二篇論文的翻譯。如果只是日常閱讀,我大概不求甚解,囫圇吞棗,似懂非懂地讀過去。但是,一擔任起翻譯責任,必須將句意、字義追個水落石出;感覺是在大學課堂上跟著老師學習。
不過,老實講,翻譯過程很容易疲累,通常翻譯了一段文字,就眼角流油、哈欠連連,有時大白天倒頭就睡著,很有「安魂」效果。
好了,略為偷懶一下,該回去繼續「春蠶吐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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