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8月9日 星期五

《古代犍陀羅佛教文獻》56-57頁


邵瑞祺 Richard Salomon 《古代犍陀羅佛教文獻》56-5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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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述這些近代考古在中國新疆以及巴基斯坦 Gilgit 吉爾吉特發現的古代寫卷),近代學者逐漸理解佛教歷史遠比他們(和他們的前輩學者)原先理解的複雜。早期的西方研究佛教的學者,特別是英語世界,認為巴利經典是唯一的佛教原始經典,而其他語言的經典是二手的、演繹的、甚至是扭曲的文獻。這樣的認知成為主流的原因是,英國學者由於接觸了英國在錫蘭與其他亞洲殖民地的巴利文獻。他們誤解這是唯一的、完整的佛教經典,這樣的理解又經由巴利經典傳承者的主張而被再三強調。
但是對學者來說,巴利文獻所呈現的獨一與權威只是出於歷史的機緣、意外。以前西方學者所不知的豐富的中亞梵文經卷的發現,讓現代學者了解過去曾有許多以當地語言保存的印度原典或超出印度原典內容。最近在犍陀羅發現的犍陀羅語佛教文獻,明顯地確認了過去曾經存在於佛教的見解,在與巴利、漢語和其他語言的對應經典比較之後,進一步破解此一「巴利聖典唯一而直接出自佛語」神話的基礎。對於某一特定經典比對了不同語言的不同版本之後,例如比對了《犀牛角經》的巴利、梵語和犍陀羅語版本,能作為典型地顯示,沒有任一語言版本能宣稱比其他版本更為古老或更接近「經典的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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