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9月26日 星期六

9/25 佛典語言及傳承

Guam 034

9月25日,辛島教授在法鼓文理學院的講座以「佛典語言及傳承」為題,梳理了佛典語言從口語到梵語,從口誦傳承到書寫的過程,結論是大乘佛典語言及其傳承有如下變遷過程:

(1)僅有口語、口傳的時代(公元前)

(2)口語、口傳及口語、書寫(佉盧文字)並行的時代(公元一世紀前後~三世紀)

(3)攙雜著口語詞彙的不正規梵語時代(公元二、三世紀)

(4)(佛教)梵語・筆寫(婆羅迷文字)時代(公元三、四世紀以後)

    因此,辛島教授認為我們需要特別注意的是:

(1)初期大乘佛典本來不是通過梵語(Sanskrit),而是通過口語(Prakrit 俗語)傳承的。

(2)最初的佛典不是寫成文字,而是口頭傳承的。

(3)經典是不斷變遷的。

    結束演講時,辛島教授再次為許多西方學者不重視漢譯佛經而感到惋惜。

    惠敏校長提了幾個問題。他首先問:「為何特別強調不用『發展』一詞來說明經典的變遷過程?」

辛島教授回答:『這是為了避免有高下之分,後期的佛經未必就比前期的佛經完善、真實。』

    惠敏校長的第二個問題是關於犍陀羅語殘卷的的形制。

辛島教授就此順勢提到了漢譯佛典的分卷,他認為“一卷”的起訖很可能是根據原典來做的劃分,而非根據寫定之後的漢文。(9/24 辛島教授在清華大學的演講指出,從陶罐裡找到的文稿是4-6公尺長的樹皮抄好經文,對折再捲成圓軸,這代表此一捲為一卷,這是漢譯的「源頭文本」定義好的。跟以往漢地所假設的「漢地抄經人、譯經人定義多長的經文為一卷」不同)

    惠敏校長又問:「既然佛經中的音譯詞意義非凡,那麼漢譯佛典中陀羅尼的存在有什麼樣的研究價值?」

 辛島教授提及了目前陀羅尼的研究現狀,並且認為最常使用陀羅尼的是一切有部。不過辛島教授也說出了自己的苦惱,因為陀羅尼的意義不明,甚至是沒有意義的,因此他自己在給一些犍陀羅語陀羅尼斷句的時候,常常無法制定明確的標準。

    第二個提問者是《敦煌寫卷P3006「支謙」本<維摩詰經>注解考》一書的作者果樸法師,她問:「如何判斷支謙確實翻版了支婁迦讖的的譯經?」

 辛島教授高興地說這正是自己希望看到的問題,教授展示了自己如何將支謙本和支婁迦讖本逐字逐詞對比,他的結論是,支謙很大可能根本就沒有看過原本,而是直接將支婁迦讖的本子文言化(或改成較通順的漢文)而已。(9/24 辛島教授在清華大學的演講指出,支婁迦讖的翻譯非常忠於原典的用字次序,因此,譯出的經文與「漢文的語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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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案語 1:在論及佛教寫本時,需區分所用的文字是「佉盧字、婆羅迷字、天城體字、悉曇體字」,用此文字所拼寫出來的是「摩竭陀語、巴利、梵語、俗語(Prakrit)、吐火羅語、犍陀羅語、混合佛教梵語(Hybrid Buddhist Sanskrit)」。抄寫的字母字體與拼寫的語言應該分別說明。

版主案語 2:「辛島教授也說出了自己的苦惱,因為陀羅尼的意義不明,甚至是沒有意義的」,如果依辛島教授的語言能力還認為、這些陀羅尼的意義不明,甚至是沒有意義的;那麼應嘗試其他中亞的敘利亞語,考慮是否為拜火教聶斯特教的頌歌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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